他就那样淡淡地被吊在那里,从头至尾未见一丝慌乱与哀求,清贵的气质将那百口颂扬的江家风骨衬得淋漓尽致。
好像被打的人是他,赢的人也同样是他。
“打够了?”
他语气凉凉的,一双眸子很是清明,叫那位太子殿下不免怀疑,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错了。
“打够了,就出去看看柚儿吧,她都快哭不动了。”
李乾景当然知道。
屋外砸门的动静越来越小,到最后,他只能听见符柚蜷在门下,兀自抽泣的声音。
只是他还是不死心。
对这位他曾打心眼里认为是全帝京最光风霁月、最满腹诗文的谦谦君子。
“你就没有什么想对孤说的吗?”
比如和他道歉,比如自请辞官,比如很多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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