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行事荒唐,不得家父喜爱,当是如此的。”
“是荒唐啊。”
皇帝倚在枕上,叹了一声,似乎也没什么力气苛责了。
“你与朕的儿媳...不清不楚,朕不可能没有意见,可朕是要死了,脑子却也没坏...你的父亲要扶你那个二哥做帝师,朕瞧着实是不行啊。”
“臣明白。”
江淮之垂眸道。
“臣所作所为,叫陛下失望,只是陛下为了乾景,为了我大靖江山,还愿意给臣一次机会。”
“你是看着景儿长大的,他对你的依赖,也远胜于旁人。”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他足足咳了三次才说完。
“朕若还有条命在,或许还有时间,为他重新培养个师长出来,可朕没时间了...你一贯博闻强识,优秀得很,也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多年,朕瞧着像任命,实为托孤啊。”
“谢陛下信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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