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过立春,本该有几分回暖的意思,偏昨夜风雪骤起,连浣衣局庭院前的大水池都凝结层薄薄的碎冰。
冰面下的水sE沉沉,透着浸骨的寒。
郑蘅芷坐在矮凳上,双手已毫无知觉。
浸在冰水里的指节红得发紫,可她只是麻木地搓洗着堆成小山的衣物。
皂角在冰水里起不了多少泡沫,倒让指尖更添了几分涩意。
耳边是管事太监的呵斥,尖利刺耳:“动作麻利点!这些衣裳今日必须洗完!”
话音未落,老太监一甩拂尘,柄尾便狠狠cH0U在她背上。
背上钝痛传来,郑蘅芷却SiSi咬着唇,一声没吭。
不过一年光景,她从内阁首辅的长孙nV、京城双姝之一,沦落成浣衣局最卑贱的罪婢。
可她不敢怨。
父亲胆敢在茶水里动手脚,谋害帝后,她们郑氏一族没满门抄斩已是皇恩浩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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