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厅只剩下了她一人。
她不停的在想,方才她做的到底对不对,她坐直了身子。等着云焕回来。
就在她喝第三杯茶时,门开了,忽有一丝冷气穿入,立即被屋中的暖流吞噬了。
“三娘。”云焕步伐沉沉,剩余两人时。面对贺澜,他羞愧。
入京不过两月纳妾,他知道贺澜心里难受,他的心里也难受,他半蹲在贺澜身前,温热的手掌紧紧的覆着贺澜微凉的手指,眸中清澈。
“三娘。我知道你心中不快,那个顾灵姗,便是让她入了府,我也不会碰她,往后你便是这府中的女主人,亦是唯一的。”他声音放的极轻。缓缓的说着。
贺澜不经意的将手抽出:“皇后为何下旨赐婚。”
“皇后与顾家是表亲,我猜顾守明觉得我好拿捏,往后在朝堂上,能帮他一把。这才让顾小姐屈身为妾。他私下与我谈过,我没答应。没过几日,圣旨就下来了。”他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,心中也空了,他再次拉过贺澜的手,薄唇微动,喑哑道:“三娘,你信我。”
“阿焕,我若是不信你,就不会坐在这里。”她说,“只是她在我的这里,生了刺!”贺澜指着自己的胸口,惶恐道:“我只要一想到她,这里就被刺的深痛,两个月,才是两个月啊!”
她失笑的擦拭着眼角,吸了一口气:“这一路上,我欣喜过,期盼过,失望过,当看见你穿着这一身喜服时,我害怕了…害怕你已经不是那个你…”
云焕手脚慌乱的解着自己的宽带: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他速速将自己身上的喜服褪掉,扔到角落里:“我还是我,那个同你一起住小农屋,一起上山,一起避难的我,这世上,也只有一个我,那就是深深爱着你的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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