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击木?难怪她连符咒都懒得用。那雷击木乃是上天雷电所劈开,为鬼魂深惧,因而也是最有力度的避邪法物。至于那一筒的糯米饭,估计是为了引它上钩的诱饵。
“那几下也不是白点的。”一边的老张插话道,“那是所谓的鬼门十三穴。凡是中了邪的人,十三针扎下来,任你是旱魃魍魉也得认命。本来呢点到第七穴意思下就够了,它却硬要作死,也就怪不得我们了。”
说着,他拎起了死掉的黄皮子,“呦,毛还不错咧。”
“你要拿它干嘛?”我心有余悸地看着它紧闭的双眼,总觉得下一秒它就会重新活过来。
“这边冬天湿冷得很,”老张满意地搓着它的大尾巴,“我缺顶鼬皮帽子。”
我笑起来,要知道我从小学国画,不知用了多少黄鼠狼毛做的笔。大概这成仙呢也是需要机缘的,要不那黄鼠狼饲养场年年杀月月杀,怎么没有一个来生事的?
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。吴溶月裹着一条薄被睡得香甜。几天来的各种折腾已经让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连眼角都多了许多的细纹。
“黄皮子怎么会找上她?”我看着她凸出来的颧骨,多少有些愤愤不平,“她都已经疯了,,”
“相由心生,她不过是选择了自己想看的东西而已。”老太太小心地把筷子包上布,重新放进竹筒,“为情所困的人,从来都是可怜的。正是因为内心陷入了执念,才会着了魔道。”
为情所困?我想起幻境中的叶景明,他笑得是那么好看,仿佛多年前我与他初遇的下午。那么吴溶月呢,她看到的,又是谁?
手机响了,是一个陌生的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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