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京知道父亲一直想让六弟拜在颜老门下,只不过阴差阳错一直没成,自己这边和颜老打好交道,往后在父亲面前也得脸,是以他很是献了一阵殷勤,不过都吃了闭门羹。
在颜斐看来这事儿很扯,就?是为了避他老子?才从洛阳跑出来的,这会儿儿子?又无孔不入了,岂有此理。
同在县学里?,谢京又被拒了,心情正不爽利呢,想着先处理完政务,等离开县学的时候再见颜老一次。
永宁县的官员们讨好的把报名册递上?,谢京随意翻了翻,其实这报名册底下的人都一一核验过了,没有问题,他只不过是再扫一遍走走流程,钤了官印,到时候就?可以公布了。
再者说,他也不会将陕甘道所有的县学都跑一遍,象征性?的巡视几所,剩下的自有底下的人将名录捧至他的官邸,等他钤印即可。
谢京将长长的名单一展,眼睛一扫视,刚要盖章,突然“谢壑”两个字映入眼帘,他手?头一顿,目光也停驻下来,往旁边的详情里?略扫了一眼,没看到他爹谢靡的名字,反而是一个极陌生的“谢徽”二字。
谢京皱了皱眉头,管这个谢壑是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谢壑呢,他提笔划了个大?大?的叉字,此篇公文作废。
永宁县负责此事的官员愣了愣,他问道:“学政大?人,这个谢壑有何不妥?”这句话正好被门外的谢宣听见,谢宣耳朵灵,一听到父亲的名字瞬间一滞,停下奔跑的步子?,他找了个偏僻的地?方,打算听个仔细的,听听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爹爹,总觉得不像什么?好事!
谢京见有人质询,他随意捏了一个借口道:“信息有误,这个谢壑我认得,祖上?三代不是这样?的,怕不是有人在冒替。”
他这一句话说的那人冷汗都淌下来了,科举舞弊可是掉脑袋的大?事啊!谁敢不仔细?!他仔细的念了一遍谢壑的详细信息,打算回头仔细查一查,若真是这样?必严惩不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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