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?时,谢壑自文华门出,绯袍玉面?跨白马银鞍行至御街之上,街道两侧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,皆目露艳羡之色朝谢壑行注目礼。
丰乐楼恰好位于御街左侧,甫一开张就被瞧热闹的人将临街的位子都预定了出去,谢宣站在最高的那一层,从窗头探出半截身?子来高声吼道:“爹——状元郎——你好棒啊——你最厉害——”
御街两侧人声鼎沸,将谢宣的声音截得断断续续的,可谢壑还是听到了,他仰头朝丰乐楼那边看去,对着谢宣挥了挥手,惠娘上前来拉谢宣,以免谢宣掉下去,粉面?桃腮突然出现?在窗前,谢壑心中蓦然一震,像是被谁敲了一下。
“爹爹可真威风!”谢宣抬眸对他阿娘道,“今天爹爹最威风!”
惠娘揽着谢宣的小身?子,深以为然,她不禁劝学道:“我儿?也勤奋刻苦读书,来日像你爹爹一样威风。”
“阿娘!你好贪心,有?了状元夫君还想要?状元儿?子。”谢宣笑道。
“你这小家?伙浑什么呢!”惠娘抿了抿唇角,她何时有?状元夫君了?她想要?个?状元儿?子过分吗?天下所有?母亲,谁不愿自家?儿?孙出息?!
御街右侧,汴京城最大的珠宝首饰楼华萃楼内,一位妙龄女子推门绣窗,垂首正看到谢壑领诸位进士骑马游街,惊鸿一瞥,夺人心魄。
“素心,那御马上的郎君是谁?”女子鬓边簪了一枝通心草卷成的千丝菊,花色纯白,衣裙亦是穿的素雅,显然是在守孝期。
“娘娘,看模样依稀像是谢家?七郎。”贴身?侍女素心谨慎回道。
那簪菊女郎略点点头,暂且按下眸底的心思,在谢壑骑马而过后,她亦百无聊赖的关上窗户,扭头对随从道:“去,打探打探,新科一甲进士都是谁?”
“是,娘娘。”随从闻令而动?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