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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宣做了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梦。
梦里?是熙州的玫瑰开满了山坡,他和柱子?还有秀秀带着黄豆在满山坡的玩笑打闹,他们还都是幼时模样。
突然黄豆从玫瑰丛里?扒拉出一块骨头来,谢宣骗走黄豆的骨头,不?给它吃来路不?明的食物。
黄豆气不?过,又从玫瑰丛里?叼出一块骨头,然而这次不?再是枯骨,竟然还带着血肉,谢宣凑近一看竟是一截血肉模糊的手?臂,不?知是何?人的。
谢宣骇了一跳,然而玫瑰在一瞬间凋零,他举目望去哪有什么花?竟是满山遍野的血迹和残骸,柱子?和秀秀也消失不?见了。
“柱子?——柱子?——”
“秀秀——秀秀——”
谢宣四处张望,大声喊着他们的名?字,却没有任何?回?应,“柱子?——秀秀——你们在哪里?啊?”
他一直在山间地头奔跑,急促的呼吸差点把他的肺挤炸,天际灰蒙蒙的一片,他越跑离长留村的那两座山头越远,竟然一栽跟头跑到了永宁县城,跑到了永宁县城遭胡子?屠戮的那一天,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屠刀落下?,这次再也没有替他挡刀的英武将军,他的身子?一半归于尘土,一半仍继续奔逃,撕扯般的疼痛能将灵魂都掏空,天是乌黑的,月亮是血红色,目之所及皆是最艳丽的玫瑰色。
他像一只永不?疲倦的马儿,一直从永宁县城奔跑到熙州,熙州大营人仰马翻,再也不?复当?初军纪整肃的模样,每个营帐里?都有哀哀呼嚎的士兵,将士们头盔上的红缨不?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素布条,全军缟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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