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宣端着手里的?茶汤一口一口的?慢慢饮,明明是一文?钱的?大碗粗茶也被?他饮出品明前龙井的?风雅来。
茶汤还带着一丝温热,暑天入口再舒服不?过了。
谢宣抬头问道:“店家有加冰的?大碗茶吗?”
“哟,客官,冰可?是贵价物,我们?小本生意搞不?到那些。”一个头戴蓝布印包巾的?大婶回道。
谢宣蹙了蹙眉,没再说什么。
伏远山闻言抬头张望了片刻,不?禁讶异道:“真是奇怪,怎么纪州城里净是女人出来摆摊?”
卖茶的?大婶道:“听口音两位客官是外乡人吧?”
谢宣道:“我家在北边的?熙州,去年秋遭了兵燹,好不?容易捡了条命回来,便?也想开了,四处兜兜转转,落到哪儿算哪儿。”
大婶一听谢宣是熙州人,忍不?住同情心泛滥,又白送他们?一碟茶果子,这才说道:“小哥儿有所不?知,这边今天春天地?里的?秧苗都旱死了,颗粒无收,每家每户的?男人都去府衙应杂役,专门上山采冰,换些辛苦钱补贴家用。”
“官府竟招得了一个州的?杂役?”谢宣故作惊讶的?问道,“这么多人如何安排?”
“害,纪州城五年三旱,每任父母官来了都是这个法子,有旧例的?,依循往年旧例即可?。”卖茶的?大婶习以为常道,“我家男人几乎每年一到暮春就跟着族人们?上山采冰,去晚了好冰点被?人可?就被?人占了,忙活半天也赚不?了几个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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