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孝顺亲长就不要背地里偷偷帮卯娘画画欺瞒于我,她的习作中十张倒有七张是你画的。”谢壑给书房换了一截香说道。
这倒是真的,李从庚赧然道:“您果然火眼金睛。”
谢壑失笑的摇了?摇头,转了?话?题说道:“最近官家寻了?几个青年新锐,你可知是为?何?”
“左不过是想重启新政,昨日宫宴上?便有人迫不及待的对兴庆使臣发难,为?的便是这个。”李从庚回道,“总以为从闻人氏手中抢回新安城便会有底气经略西北,可世?事哪就那么容易了?。”
“关于此事,你如何看?”谢壑问道。
“此事行不通,官家又不肯轻易的善罢甘休,到时少?不了?一阵血雨腥风。”李从庚叹息道。
“你也不看好新政吗?”谢壑问道。
“这么多?年来,蔺相?是何等人物大家有目共睹,官家欲行新政必先?问过他了?,想必蔺相?已然拒绝,官家才又寻了?年轻的心腹来办这事儿,昨日宫宴上?,裴翎一直神色淡淡的,并未开口说话?,想必他亦与官家意见相?左,老臣新秀接连拒绝的事情,大抵里?面有不少?玄机在。”李从庚顿了?一下继续说道,“学生?愚钝,没有他那样惊才绝艳,却也知道若此事当真可行,他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去西北。”
后面这句话?里?的他,暗指谢宣。
“要彻底解决大齐的痼疾,谈何容易,庞大的宗室开支、数目巨大又战力低下的军队、连年倍增的科考录取人数,进士三年一增,官位的空缺却少?的厉害,嘉业年间搞新政的时候,为?解决大批闲着的进士,又增了?许多?官职,越改越乱,国库没省下来,反倒又搭进去不少?。”李从庚道,“久远的先?不说,就说说景元年间蔺相?搞的新政,您是知道的,我家差点被?青苗法害的家破人亡,那只是单单一户,而全天下有多?少?个和我家一样的情况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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