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此刻,倒映在她眼中的太宰治,好像真如她所说般,是美丽而珍贵的存在,他愣了下,仰靠在椅背上发出一阵低哑的笑声。
许久之后,他才捂着脸阴森森地说:“森茉莉,你对我说这种话,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,还是说你想得到我?”
听到这话,茉莉脸都皱起来了,她发现自己真是搞不懂这些人类青少男,不能诚恳地说喜欢,倒是‘得到’这种多少有点破廉耻的话能随便说出口,她还以为这种事只能在心里想想呢!再说了,不是他非要她夸的吗?
太宰治对她的沉默十分不满,用阴郁不快的目光盯着她看。
茉莉无奈道:“你要这么说我也承认,可是太宰,你又不是小鸟,总不能拿个笼子装起来摆在房间里吧,就算是小鸟,被关着也只会从小可爱变成小可怜,我才不要做这种事,我更想看到它自由飞翔的姿态,就算只是偶尔经过我的视线,我也会由衷开心起来。”
这样说着,又做梦似地幻想着说:“不过呢,要是被放走的鸟儿飞走之后还会回来看我,让我摸摸它的翅膀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太宰治还是不说话,只用一种奇妙的,好像她在说多么不可思议的话似的眼神看着她。
茉莉伸手去解他眼上的绷带,他只任由她动作,就连眼神都没有分毫偏移,那样的神态让茉莉莫名地觉得,此时自己无论向他要求什么,他都会顺从地接受。
要真是这样,让他做什么比较好呢?
茉莉有趣地想着,捧起太宰治的脸说:“太宰,你比我更聪明更强壮,恰好也一直在寻找足够有趣足够珍贵的东西,能不能拜托你更用心更尽力地寻找它们,然后把它们告诉我呀?”
只是心操术而已,把你最想看到的展现给你看,就好像那是真的,就好像那会实现,对森茉莉来说简直是种本能——但说不定,她的本质比她的父亲森鸥外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太宰治这样告诫自己,却又轻声慢语地问她:“确实存在吗,就算延长这样痛苦的生命,也值得追逐的存在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