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反光的锈铁从乌黑的雪里露了出来,晶亮如霜华熠熠。
与四周普通人的尸骨全然不同,这倒像是碎裂的盔甲。盔甲的正中,隐隐可见雕刻着一面巨大的夔牛纹。纹路四周,插着数支折断的箭镞,入甲三分。
这便是鬼相公的衣冠冢了。
沈今鸾感到疾风扑倒在脸上,耳边似有嗡名声不断。
她认出来,这一角残片,是当年北疆军的甲胄。
夔牛纹正是当年北疆军的甲纹。
顾昔潮也无声地凝视着她所见,刀尖拄地,半蹲下来,缓缓将甲胄的残片翻了过来。
一角褪色的布料在箭镞尖头游离飘动。可想而知,当年甲胄的主人拔出箭矢的力道之大,连带甲胄和里衣一道撕裂。
箭镞和布料上黏连的血肉早已风化,已与泥土融为一处,只可见凝结成团块的绛色痕迹。
虽然布片残破不堪,血污已作沉黑,还能隐约能看出镶绣的纹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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