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绍挠挠头,
“也不知大早上哪家熊孩子在玩儿弹珠,手劲儿还奇大,我过院子时,有颗打在左臀上,当下连到大腿那块都青红了,不过阿姐莫要挂心,已经擦过药酒,歇几日也就好了……”
徐温珍也在一旁道,
“幸在运气好,那弹珠没打在右手腕上,否则接下来两个月,都莫要想提笔写字了……”
电光火石霎那间,徐温云好似心有所感,望向正与男眷长辈们寒暄的郑明存,他感受到眸光,亦抬眼望来,扯扯嘴角,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当真是他安排的!是他命手下用弹珠打伤的绍儿!
徐温云面色微变,心中生出些恶寒,浑身都忍不住轻颤。
所以郑明存这是在用实际行动证明,只要她拒绝按照他的心意行事,他便能轻易要了弟妹性命!
一颗心七零八散,落不到实处。
她惶惶然惊惧着,也没有心思再去应对亲眷,只听得着郑明存解释她昨夜没有睡好,然后恍惚间被阿燕搀上了车架……再回过神时,人已被驼着驶出了衡州城门。
国公府的车架甚为宽大,夫妻二人各坐一边,中间留有巨大的空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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