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朝男女大防的观念,是刻在每个人的骨子里的,就算是到了年龄的男女谈婚论嫁,都要家中尊长寻个什么打马球赏花的由头,将彼此相邀出来,隔着帘子远远相看。
至于同骑一马此等亲密行为,那须得是还未成年的同胞兄弟姐妹,亦或者是已经成亲的夫妇才能做的。
而他与那寡妇无甚关系,若真如此,岂不是有瓜田李下之嫌?
“非亲非故,若同乘入城,于礼不合。”
这人怎得这般呆拗?
阿燕只觉夫人方才那番攻心俘身的远大志向,实在任重而道远,不过她也并未气馁,依旧不遗余力说服着。
“就算于礼不合,却合乎情理,合乎仁义!
陆少侠莫非要眼睁睁看着我家夫人熬出病不成?你这心肠莫非是石头做的?
……也不知夫人是为了谁熬夜做靴,才操劳成如此模样的,现下倒好,靴子倒是穿上了,人却是不管了。”
破天荒头一次。
一天之内,遭了两次责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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