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温云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传来,由胃里翻涌上阵恶心,忙将身子侧到一边,掐着巾帕就抬高到唇边,拍着胸脯干呕了几声。
阿燕立即上前,轻轻抚顺着主子的薄背,
“夫人没事儿吧?莫不是车架太过颠簸晕着了,奴婢这就让车夫驶慢些…”
曲静霞的注意力全都在牌局上,她十指张开,将细长的牌叶有规律地划圆清洗着,头也不抬接过阿燕的话头来。
“……这倒稀奇了,这一路下来,我还是头次见周娘子晕车,且方才午膳之事,你也是闻见那酸笋面的味道,掩鼻呕了一声。
若非知道你是个寡妇,我混当你是去哪里勾搭了野男人,珠胎暗结,怀孕了呢!”
只这一句,徐温云的身形顿住,心头狂跳,瞳孔微扩,回首与阿燕默契对望一眼,主仆二人的眸光都锃然发亮。
“曲娘子勿要见怪,我家娘子身体有些不适,需好好静养,这叶子牌还是改天再打吧。”
其实若想要检测是否怀胎,最好的法子,就是寻个医馆让大夫搭脉,可现在行在路上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上哪儿去寻什么大夫。
以往那晓事嬷嬷倒说过个土方。
只需取一绺秀发下来,将其穿入缝衣针中,然后将针扎进根木筷内,将其立在右手脉搏上,如若头发静止不动,那便是无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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