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塌天大祸砸下来,莫说徐温云一人,只怕整个容国公府也不够填的。
木已成舟。
已无任何转圜的余地。
徐温云便彻底由那股子提心吊胆的劲儿中缓过来。凡事要往好处想,她现在只庆幸,早早就交代过弟妹与容国公府撇清干系,这月余来与他们来往得也算不上密集。
就连今日容国公府诞辰,他们也因着庶务耽误,无法到场。一个因公被压在翰林院闭关编纂实录;一个忙着处理绣坊事务,累得发了高热,在榻上好生休养。
所以就算是东窗事发,也理应连累不到他们头上去吧?
其实死到临头也没什么。
忍气吞声七八载,好歹把两个弟妹,由衡州那间漏风残破的屋宅中拉扯了出来,一个成了状元,一个做了能独当一面的绣坊掌柜……这么算,倒还是她赚了。
这么想想,徐温云觉得好受多了,如定海神针般轻拍了拍阿燕的手。
“瞧见这宴上的山珍海味了么?
哪管它洪水滔天,待会儿先好好吃席!就算是死囚,咱这断头饭也是豪华版的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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