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明存终于彻底知道害怕,于是同时,心生出些江郎才尽,无计可施的巨大颓丧感。
他脸上全是仇恨与绝望,神情扭曲,形若疯魔,气急败坏地吼叫起来。
“就算有罪,也是微臣一人之过,与旁人有什么关系?我们容国公府乃开国元勋,世代簪缨,为祁朝立下过汗马功劳,陛下岂可因私怨,就如此昏聩,要将我容国公府连根拔起?!”
“为个女人,何至于此?!
陛下如若想要,拿去便是,微臣没用过,还是干净的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李秉稹大力拍在桌角,黄花梨的雕花桌顺间坍塌轰倒,杯盏碎裂,茶水飞溅,震得身侧的庄兴立即双膝触地,抖若筛糠。
“你若再胆敢言语冒犯她一句,朕立即斩了郑广松开刀。
怎么?你打算瞒天过海跟朕作对时,难道就未曾想过会是如此下场么?来人!将此人拉去诏狱,听候发落!”
此音刚落,由门外走进来两个穿着甲胄的带刀御林铁卫,行走间发出铿锵的冷器摩擦声,铁臂钳钳,将挣扎着的郑明存捂嘴压了出去。
原本轻盈的云朵变得阴沉,楼阁中的气氛死寂了般,根针掉落都能听见,庄兴依旧趴在地上,颤抖着不敢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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