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时辰?
顾泽西的腿脚渐渐发麻,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血液里来回滚爬,男子身躯被禁锢在这狭小的柜子里,扭曲的姿势让他的腰疼得厉害。
帐子里虽然黑,但是也有些微光亮透进来,因为在这个环境下呆了很长时间,顾泽西的眼睛能够看得清帐子里的东西。
是铺好的软软的床。
床垫不知道铺了多厚,似乎只要坐上去就会软软地塌陷。
他在囚室里睡的都是稻草,不能蔽体也毫无保暖作用,也不软,睡觉的时候还会扎到伤口,他不能哭,不能叫,睡觉的时候也不能随意动弹,因为一动就会有人来揍他。
挨揍很疼。
顾泽西目不转睛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床铺。
这个床,好睡吗?
他好像从上面逃到箱子里的时候,慌乱中感受过一次。
他只记得那软和的枕头,枕上去棒极了,整个脑袋都陷在里面,像是躺在一团云朵上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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