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名优秀的管家,江一眠永远是优雅得体的。在秦家的那些年,礼仪和规矩一日不可废。即使是在为秦霄出生入死的时候,鲜血满身他也一声不吭,连倒下的姿态他都不允许自己显得狼狈。
所以他前世只狼狈过一次,就是傅承焰抱他回家的那个雨夜。
后来成了傅夫人,傅承焰老在他面前吊儿郎当地说什么,别那么讲究,人活着首先得自己痛快。
残肢反复感染的时候,傅承焰又会说,痛就喊出来,不用忍着。
江一眠一口一口地吃着手里香甜的酥,他突然发现,自己两世都在克制。前世为了魔鬼,这世为了爱人。
看来,自己注定做不到傅承焰说的那样,痛快地活着了。
等他吃完一块,傅承焰又给他递了一块。
江一眠摆了摆手,“不要了,我吃饱了。”
傅承焰将拿破仑酥重新放回手提袋里,然后拿出方巾要替江一眠擦嘴。
江一眠连忙接过,“谢谢,我自己来就可以了。”
等他把自己收拾干净,车子也已经停到了秦家别墅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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