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一眠说,“坐错了公车。”
怕傅承焰觉得他理由牵强,又接着说,“上车就睡着了,到终点站了才醒。司机师傅又不回程,我只好下车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听着江一眠温和的嗓音,傅承焰心里的阴云瞬间就散了。
他笑着看江一眠一眼,“江管家在我心里一向是温柔得体谨言慎行,似乎从不出错,没想到生活中也会有迷糊的时候。”
江一眠也浅笑一下,“再精密的仪器,也偶有发生故障的时候。”
“你不是仪器。”傅承焰认真地看着他柔和的眉眼,“我倒是希望你会哭会笑,会失控会发泄,会拒绝,也会要求。”
江一眠心中一热,回看着他,几秒后收回视线,岔开话题,“对了,您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“你戴的这只运动手表有离线定位功能,”傅承焰又深深地看向他,“这几天只要不是非必要场合,别摘了。”
江一眠长睫微垂,一时分不清他这话是命令还是叮嘱,只是那道无法忽视的视线灼得他有些脸热,他低声提醒,“……傅先生,您看看路。”
傅承焰突然笑了,“我虽然很少开车,但车技一流。何况有你在,怎么都得开稳点儿。放心吧,你的安全,我能保障。”
江一眠倒不是担心安全问题,前世傅承焰每次载他出门,开车都极稳,从不会因为刹车和起步等问题让江一眠身子难受,相反江一眠坐在车里犹如坐在沙发里一样舒适,根本感受不到惯性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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