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芜不在,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洪澍阳,这是杨予安深知的事情。
想着,他毫不客气地起身跑到床边去,一把掀开帘子,面色焦急:“阳阳!我们、我们走吧,我们离开这儿……”
洪澍阳平静地抬头看着杨予安,不说话。
离开?怎么离开?你以为薛狐白的手段都是假的吗?你以为只手遮天只是个成语吗?
洪澍阳按下心中的翻腾,如实摇了摇头:“我们走不了的。”
他们确实走不了。
薛狐白还需要他这个可有可无的棋子,不管是派上些用场,还是放着看笑话,他都很乐意留着,并且不让他跑。
杨予安顿住了。
适时,男人笑着给杨予安补刀:“他当然不会走,你看看,这里虽然破旧不堪,可是也算是一个家呀!在这儿,他还有他要等着的人。你还不知道吧?昨天晚上,你心爱的人正在别人身下,销魂蚀骨呢!哈哈哈哈,过了今天,他就要跟那人上户籍,过官府名录,正、式、成、亲!”
男人的话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插进杨予安的心里,在那一瞬间,杨予安慌了神。
或许可以这么说,他不是在意洪澍阳给他戴绿帽子,而是更加在意他没了洪澍阳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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