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行行,我不说了。”陈氏对着女儿白嫩温婉的面容,低低的叹了声儿:“不是我这个当娘的偏颇,你甚性子我还能不知道的?这家里家外的手脚麻利又勤快,模样也不差,嫁到哪儿都是使得的..”
陈氏说着,也知晓自己失言了。
喜春面上有些白,手指紧紧拽着衣角,陈氏更是恨不能抽自己两嘴巴子,她闺女性子温婉,但对高攀了周家这门亲心里还是有些疙瘩,小姑娘家家的心里慌,恨不能把自个儿转成个陀螺才能不想这事儿的。
陈氏心里也有几分怨,这村里人人都道他们家得了这门好亲,酸言酸语的不少,要陈氏说,倒不如嫁给知根知底的普通人家呢,那周家在府城的富贵便是她这个乡下婆子都有听闻,可无奈这门亲是当家的亲自定下的,她们也只得听。
这还得从头说起。
宁家宁父宁母共孕育了四子一女,大哥宁书、二哥宁为、三哥宁元、四哥宁乔,喜春身为宁家唯一的女儿,虽不说娇宠长大,也是比多数姑娘们过得自在。
喜春出身那日,有一游方道士从宁家经过,讨了碗水喝,听得陈氏的痛呼,定定在那上空看了半晌,朝宁父说他生了个好女儿,是富贵命,往后必然是要享一世富贵,得封诰命的。
宁父是出了名儿的穷酸秀才迂腐性子,他压根不行这个邪,也没放心上,对喜春这个闺女不说多在乎倒也是不差就是,还跟着学了几个字的,可就在前些时候,宁父被昔年的同窗给邀到了镇上去,宁父是秀才公,这同窗更是位了不得的举人老爷,亲自给宁父下了帖子请宁父去一叙。
这一叙,就把喜春的婚事给定了下来。
秀才见官不跪,举人在身份上与当地官员身份相当,甚至能出仕为官,可不是宁家能比,周家请举人老爷出面,又是宁父昔年同窗,足见郑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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