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春本想去石炭场亲自考察,但想着身为客人,不该过于主动了去,便客气的回上一句:“四妹妹定吧。”
她说话不卑不亢,模样清丽,出门时脸上也涂了些淡淡的胭脂,气色极好,浑身瞧着沉稳,声音又轻轻脆脆的,带着年轻女子的娇软,举手投足并不像出身乡野的村姑,周鸳定定看了几眼,不自在的转开脸,带头走。
喜春也不找话,趁此不时打量起盛京各家铺子,偶尔也挑上一二进去瞧瞧。等见到有那铺名叫甚州桥炭车家的,便进去看上一番。
石炭本就是喜春考察重点,一进去,果真见数位娘子手提着篮子布袋在买炭,且都买卖石炭。那石炭如家中掌柜所言,呈黑色,坚硬,带着些微细分,拿手触之极易脏手。而石炭旁也有烧得上好的木炭,喜春见买卖的人却并不多,买上十斤石炭才顺着买上三四斤木炭。
连着走访三四家炭团店,几乎家家如此。
喜春是逢石炭店就钻,像极了一匹跑疯的野马,周鸳不愿进,黑着脸等候在门外。等喜春心里多少有数后,一踏出门,便见周鸳对面立了好几位姑娘。
她刚走近,便有人发现,在她手心的脏污处看了看,不屑的勾着嘴角:“周鸳,这便是你家那从破落地来的三房嫂子?你们周家不是挺富裕吗,一惯出手大方,怎的自家嫂子都亲自采买石炭了,都不知道给补贴一二的。”
她们都是小官家的千金们。周家大伯二伯官职三四品,在盛京这等地方毫不显眼,比不得一二品大员名头大,只身在实权部门,周家的子女也得看重一二,各家宗亲勋贵的宴席也有周家一份。对着同样官职不高,却连点边都摸不着的官家千金们来说,自是瞧周家不顺眼。
周鸳气呼呼的瞪了喜春一眼,都怪喜春丢了她的脸。周鸳可不是个脾气好的,当即便回嘴:“跟你们有甚关系,年纪不大嘴倒挺碎,有这功夫关心我周家的事,不如回去看看自家明日有无米下锅的!”
小姑娘们也红了脸,说得跟谁家穷得很似的?经不得激,当下便扯着周鸳去了一家头面铺子,约定谁花银子最多谁赢。
盛京的姑娘都十分独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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