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个平日相处,多是喜春说话,家中大大小小的事说给他听,周秉不爱说,尤其是提及别的娘子夫人的,他向来是不讨论的。
到了前厅,踏进了门儿,他这才说了句:“黄老爷今日来问人了。”
喜春笑笑,说知道了,黄老爷这人的品貌她不曾见过不知道,只从黄夫人三言两语和不时避讳的模样窥见一二,周秉的话她听懂了几分,黄夫人既然能跳出家中,把铺子给开了起来,自是有法子应对黄老爷的。
这点魄力都没有的话,喜春相信黄夫人也不会一个人冷不丁把铺子开起来了。
果然没过了几日,黄夫人还请了人给喜春送了糕点到府上来,说是铺子上才做好的,香甜可口,最适合忙过了垫垫肚子。
喜春接了下来,也传了话,叫黄夫人也要多休息,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的。
薛家出的朱栾水在周家定下了大笔单子后,城中的胭脂铺们也纷纷订购了些,各家的夫人们原本是听了云缎的名声才顺着买上朱栾水的,回去用了几回下来也觉着确实不错,连知府的夫人都用,定是错不了的。
刘夫人请周家帮着采买云深缎的事他们周家也没回绝,但也没应,只说了要先看过了才给回复。
能帮着采买也算是卖知府府上一个人情,但采买不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。喜春手头倒是有两匹,是家中长辈赐下来的,周秉不叫她动,要她自个儿拿来做了衣裳穿。
像朱栾水这种在府城中已经各大胭脂铺都铺上了的花水,要竞争起来就很大,好在喜春的目光向来没放在本地府城之上,在铺子上摆着也只是顺便,更多的是想把朱栾水推到外边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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