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给陈氏画了张大饼,“什么张家的王家的,现在她们是家里有姑娘不愁嫁,金贵,等你儿子出息了,眼见着有了大庄子,有了药材庄子,就是人家上赶着要跟你结亲了,那时候你就挑,这家的不好咱就不要,换一家就是!这不好?”
陈氏说不出违心的“不好”两个字儿,她犹犹豫豫的,“可是你哥不年轻了,再去外边学,回来这一摊子弄起来,一年到头够他忙活的,到时候又大一岁了,还有,咱们十里八乡都没有谁家种了药材的,去哪儿学?”
他们药铺进的药材都不是州府里的,还要去别的州府学不成?
“江叔叔有路子,咱们拜访拜访,看看他有没有门路,要是没有再想想法子。”
“好、好吧。”陈氏应了下来,还答应不再催着宁乔了。
其实谁都看得出来,喜春这就是给陈氏画大饼,但谁叫陈氏偏生就吃这套呢,别人说的还没用,她亲闺女给她画的饼,自己就欢天喜地钻进去的。
有了昨日亲戚们登门,见陈氏婆媳几个光鲜亮丽的样子,跟她们所以为的蓬头垢面半点不相似。那眼里的羡慕劲儿一出,陈氏对闺女更是说甚信甚。
她还说起了一事儿,“你二舅母说你们外祖母又廋了一大截儿,如今一日只用得下半碗饭汤,大夫登门看过,又少了些日子了,如今是活天天的了。”
外祖母的事儿不是一日两日,大家早已心里就有了准备,但还是心头有些沉闷压着,喜春道:“娘,我给外祖母准备了些补品,回头你给外祖母带过去吧。”
包括整个宁家在内,早些年他们送过去的东西除了有补品外,还有银子,交代了两个舅母买些补品给老人用,胡氏和王氏面上答应得痛快,但那银子没一分花在了上头。
问起老太太,她还维护,说,“好吃好喝着呢,对我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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