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阳虎虽然占据了灌城,但已经不再是最大的祸患,盗跖虽然横行一时,但赵小司寇应该能将他们剿灭驱逐,那么鲁国现在的问题,就只剩下了费邑……”
刚好在此时,他接到了公山不狃的召唤,便顺水推舟打算前往。
此去非为从贼,而是要效仿子路劝降阳关之举,力劝公山不扭回归鲁国,放还叔孙氏!
“由,回,你二人可愿意随为师东去,此去足足有三百里之遥,即使不停赶路也得半旬时间方能抵达,届时是是生是死,为师也说不准。”
子路道:“夫子就算是乘桴浮于海,去东方万里之外的九夷之地居住,仲由也愿意附于尾冀,为夫子划船驾车,何况是数日可到的费邑!?”
颜回行礼道:“颜回也愿侍奉夫子左右。”
于是,一架双马驾辕的车子启程东行,身材高大,面容谦和的孔子曲着伤腿坐于安车之上,依然抱着竹卷,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出游。眉直眼阔,神情朴实可亲,衣物却颇有些陈旧的颜回静静侍候在旁。留了一脸浓须,腰间还别着长剑的勇士子路手持四辔,目光直视东方。
身后中都墙垣下,是密密麻麻前来为他们送行的弟子,宰予亦在其中。
所以当赵无恤回师中都后,便听宰予汇报了此事。
宰予有些忧虑:“君子不立于危墙,夫子这次以身涉险,我觉得颇为不智啊。”
虽然孔子与公山不狃曾经有点交情,但此行依然前途未卜,尽管号称以周易算卦“百占而七十当”,也就是准确率百分之七十的孔子为这次冒险算了个上上大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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