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不出董子与傅大夫所料,韩伯前来试探我,席间大加夸赞无恤在鲁国之功。他还提及当年范武子封随,于是从士氏分出,中行桓子为中行之主、知庄子封于知,便从荀氏分出的往事,暗示无恤既然有这份功绩,我完全能效仿前人,立他为侧室小宗了……”
傅叟行礼道:“那主君打算如何应对?”
赵鞅在席上坐下,抚着美须道:“我婉拒了,理由是无恤尚幼,赵氏现在还嫌小宗太多,何必急着出新的支系?五指紧握成拳方能伤人,若是离心反倒会被人各个击破,等日后再说不迟。”
傅叟道:“这理由不错,事关赵氏内政,韩伯纵然会失望,却也不至于伤了赵、韩两家的关系。只是主君,此事终归不是个办法,须得寻机解决啊……”
思及此事,赵鞅有些烦躁,坐在案几上用食指轻敲桌面,声音阴沉地说道:“大夫应当知晓,无恤不归一日,此事便无法解决。”
傅叟一个激灵,立刻窥见了赵鞅的真实想法!
“那是自然,下臣明了!”
经过上次赵鞅昏厥事件后,赵氏的主要家臣虽然还没有公开意见,但多半已经属意能稳定局面的赵无恤,希望这位精明强干的君子成为未来的家主。
赵氏一向唯才是选,有数次庶子逆袭嫡子,被选为新家主的传统,所以在传统方面阻力不大。
真正的阻碍,还是那场突发的意外,乐祁身死,范嘉喂鱼,赵无恤流亡鲁国。一般而言,流亡之人在本国政治发展上被判了死刑,于是不少家臣又悄悄收回了准备投出去的票,转而注视其余三子。
但有无恤珠玉在前,那三子除了伯鲁尚可称孝外,怎么看都觉得不堪……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