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恤打断了他的话:“那汝等一共有多少人在中都,攻破城邑否?”
“未曾……但吾等的头领是须句人邾娄,他带着四千人,已经占了外郭,现在正围攻内城墙邑一角,恐怕里面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中都果然还未失守!”
冉求闻言后立刻站了起来,心情激动异常,他性情内敛,所以这些天没有太过表露担忧。再加上他建议赵无恤稳妥行军,若是因此耽搁了救援,夫子出了什么意外,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师兄子路。
但如今外郭已经不保,情形依然凶险,他便请缨为前锋,却被无恤制止。
“子有的心情我能理解,但你与项司士带的鲁城国人未经训练,怎能当此重任?还是和来时一样,武卒在前,鲁兵在后押阵,壮我声势即可,吾等距离中都只有十多里,午后便能抵达,二三子,大战在即,都下去准备罢!”
冉求应诺,顺从地回去督促鲁人起身了。
虞喜冒险去近处探查得到的情报,与这几个盗匪的口供相差无几,不同于昨夜的寂静,中都邑依然是杀声一片,恐怕是进攻者最后的致命一击了!
所以无恤让休息过一程的武卒们起身西行,再不停留。
越靠近中都邑,路上越是不再空旷,开始出现一群群的人,诸人接连遇到了两三股。这些人大多褴褛衣衫,也有穿着不合身的衣褐,乃至有穿女子衣裳的,见到兵戈如林、甲衣在身的武卒像是见了鬼似的四散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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