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子对这两位卿士失望透顶,尤其是早年还算聪慧的孟孙何忌,除了礼仪的形式之外,自己可有教导他智慧?他暗想,为何现如今的孟孙何忌对外卑躬屈膝,对内却生硬不知变通?
他直接点了子路的名:“由,你除了空有勇气外,还有别的才干,你但凡有车马、衣轻裘,都愿意与朋友共享,自己敝着身子也无憾,所以在鲁、卫交游甚广,颇得轻侠敬佩。郈邑之中,想必也有不少熟知的朋友罢。侯犯暴虐,待民苛刻,又连续杀了公若貌、驷赤两位德高望重的宰臣,一定会激发起民愤,你不如潜入城中寻觅轻侠,纠集不想反叛的民众,待吾等擂鼓攻城,便于城中举事,如此,则大事可定矣!”
……
时间又到了十月之交,距离阳虎之乱正好两年的时候,郈邑终于被近两万鲁军从内部攻陷了。
侯犯的高压军管和苛刻政策引发了恶果,而他刺杀义父公若邈、工正驷赤的行为也为轻侠所不齿,子路夜间潜入城中,纠集了一批反对者,打开了外郭城门。
鲁军一拥而入,战斗在城内每一条里巷爆发,侯犯带着少数亲信从西门遁逃,他们是骑马走的,风驰电掣间,叔孙氏阻拦不及,竟叫他逃了出去。
郈邑大局已定,只有少数地方还在打斗,叔孙州仇和孟孙何忌也进了城,他们现在对孔子佩服不已。
“原本以为夫子仅仅擅长射术和御术,孰料军旅之事也很在行!”一路上,孟孙何忌溢美之词不绝于口。
孔子没有得意,他只是对城内的杀戮皱起眉头:“大司空谬赞了,俎豆之事,则我尝闻之矣;军旅之事,我未之学也。”
叔孙州仇大奇:“没学过军旅之事,那为何夫子能教出子正、子路这种猛将来,还能妙计定郈邑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