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夹谷之会时便能如愿以偿,可惜被赵氏子硬生生破坏了!
于是季孙斯便下达了后撤半里,给赵兵腾出渡河空间的命令,谁想到头来却给自己酿了一樽苦酒。
原本这种没来由的秩序混乱是这时代行军作战,甚至扎营休息时也会遇到的寻常时,稍微花点时间约束住就行,可季孙斯没料到的是,阵中偏偏有唯恐天下不乱者大呼小叫,说季氏大败!这让原本已经混乱不已的鲁军迷茫不已,后阵人心惶惶。
现在他进不能退不能,骑虎难下间,只能想办法弥补了,反正赵兵渡济水还需要半个时辰……
但季孙斯的对手没给他整顿阵列、行伍的机会。
“大司徒,打北面来了一支人马!”
季孙斯脸色惨白,蹬车远望,果然,三万大军的北侧开来了一支敌军,足足有三四千人。远远望去,他们几乎人人披甲,和那“范邑下士”形容的别无二致,正是武卒精锐!
被安置在右翼的叔孙氏顿时炸开了锅,敌军还在遥遥几里外,便争先恐后地掉头撤离,公良孺毕竟才新担任家司马不久,哪里约束得下这些连续几代世袭的家臣骄兵?
“原来赵氏子的主力在北面,吾等上当了……”
而雪上加霜的是,从南面的济水上游也开来了数艘满载弩手的中翼,他们依靠船上的屏障和甲板高度,千弩齐发之下,逼得岸边的季氏、孟氏之兵不得不退。
鲁军右翼的溃散,中军和左翼的连连后退坐实了“季氏已败”的消息,后阵众人信以为真,季孙斯派去的传令官已经止不住不明真相的徒卒奔逃了。别说单独的士卒,连大夫驷马也开始掉头驰骋,唯恐落在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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