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行氏在这方面,无疑是拥有地利的,他们的先祖中行林父,还有中行吴,都以灭戎狄而扩土闻名诸侯,也顺便将新征服的鼓、肥、东阳等地划入自家治下。知氏也不差,他们的领地横跨太行,临近一些戎狄聚居的小邦,仇由首当其冲。
但这些戎狄之邦战斗力不弱,如仇由就有人口五万,男丁全员上阵,能凑出兵卒五千,而且道路被大山阻隔,所以很难征服。这一切直到近几年,在知氏庶君子掌管北部军政后才得以改观。
知氏君子根据仇由盐贪婪天真的性格想出一计,他将要讨伐仇由,但是道路难行不顺畅,就铸了一个大钟送给仇由国君,表明自己要与仇由化干戈为玉帛。仇由国君盐十分高兴,便不顾臣子谏言,整治道路准备接受它,谁料道路修好后,迎来的却是知氏的大军……
所以仇由盐觉得自己输得冤枉,即便战败,他面上仍然有种戎狄之君愠怒的自尊,望着洞开的营帐,大声质问道:“知氏君子诓骗于我!胜之不武,我不服!”
“不服?”
营帐中响起一声年轻男子的轻笑,随着脚步声,两名身材高大的虎贲首先迈出,长得真是雄壮无比,但此时场间众人的目光却越过他们,落在两人身后那位青年身上。
世间有一种人天生便具有某种魅力,即便他是万千兵卒中一个浑身血污的倔犟青年,即便他是黑压压下拜顿首众家臣中面容普通的谋士,无论他如何低调沉默地走在人群中,无论他身周有多少光彩压目的大人物。只要他出现在那幅画面中,那么当你望去时,绝对会第一眼看到他。
这位缓步走出营帐的青年君子便是这样的人,他年龄约摸二十岁左右,身上穿着一身英气十足的铜皮合甲,未戴胄,腰间佩着柄二尺剑,脚步平缓而稳定,就这样如寻常般步出帐外,瞬间夺走了所有目光。
即便是经历过生死和人生大起大落的豫让亦如此,他和众人一样盯着他,如众星捧月般,再也无法移开目光了。
下午的阳光打在青年君子脸上,让豫让看清了他的容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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