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人站出来自荐,或者推荐别人?”
年轻的赵兵中顿时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,但却没有争先恐后的情况出现,国人子弟都在观望,野人则不敢在国人之前出头。
“没人么?那我就先指定一人了,穆夏,出列!”
“唯!”穆夏事先早就得了赵无恤的吩咐,他大声应和了一声,响声如雷,大步踏了出来。
只见穆夏十七八岁年纪,却形貌魁梧,双臂结实,头上裹着一块黑色帻巾,腰悬青铜短剑。
这时,行伍里一个着青幘的塌鼻梁青年按耐不住了,他粗着嗓门大喊叫起来:“小君子,这不是厩苑里放牛的低贱牧童么,我认得他,他怎么能做伍长呢!”
听到此话,声浪又响了起来,在两司马羊舌戎的喝止下才肃静下来。
羊舌戎也有些犹豫,虽然有所准备,但他没想到赵无恤这么快就要安插自己的人手,而且这已经不合军法了,他小声劝解道:“小君子,军法规定,伍长皆由国人担任,此子现在的身份似乎只是个野民?恐怕不能服众啊。”
晋国军律和周礼又有所不同,毕竟经过数百年发展,在西周,当兵服役本来只是国人特权,是高尚而光荣的事情。但随着国野的差距渐渐不再明显,战争规模也越来越大,仅仅依靠士和国人无法组建庞大的三军,在晋惠公时作州兵,推行爰田制度后,野人纷纷入伍。
于是晋国对所任军职的身份要求又放低了一层,比如羊舌戎只是个下士,却担任了两司马,但伍长的确得由国人才能担当。
当然,赵无恤可不太同意这规矩,他的两个亲信虞喜、穆夏现在的身份都是野民,难不成他们得从普通徒卒做起?以春秋时代阶层升迁的效率,那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为他所用?
不过他自有让羊舌戎低头的妙计:“两司马,我看你威武雄壮,又进退守礼,想必在戎车上按剑持戈之事,一定做得来,我的战车上还缺一车右,就由你来担任吧!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