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国的礼仪和原先的周室旧礼已经大不相同,可在现代人看来依然是复杂无比。
师高盲虽盲,但他却能通过声音,清楚地知道赵无恤的任何动作。在演练时,一旦有做错,赵鞅赐予他的那根节杖就毫不留情地抽了过来,打得赵无恤直咧嘴。
“老师,你其实是看得见我的动作么?”
“老朽虽然肉眼瞎了,但心眼还睁着。”师高的回答永远是这句话。
不过几天下来,无恤挨打次数越来越少,学习重点开始转向贵族交际必须熟悉背诵的诗。
师高又说了:“不学诗,无以言。”
比起枯燥的礼仪,无恤前世就很喜欢这些古典的诗篇,听师高用抑扬顿挫的男高音来吟诵《蒹葭》《七月》等,的确是一种莫大的享受,比帕瓦罗蒂等西方歌唱家在台上干吼有意境多了。
不过时间一长,他也发现,师高其实是个很艺术化的老文艺青年。这位老文青在动情时会摔琴长啸而去,留下无恤一人回味这跨越了两千年的绕梁余音。
真想录下来让后世的中国人听听这诗经古韵啊……
但外行听热闹是一回事,要精通乐律则是另一回事。前世就没多少音乐细胞的无恤,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可算是把春秋时的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五音分清楚了,并荣幸地得到了师高“对牛弹琴”的评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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