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里的人对赵无恤亲自籍田的态度赞叹不已,却绝口不提效仿这法子。甲里的国人对耕作不上心,还保持着刀耕火种的状态,表示看不懂也听不懂。
成氏四里派来的人名叫成垄,他一直保持着沉默。
最后,却是桑里一个满脸沟壑的老农首先出言反对。
他叫桑羊翁,保守而固执,在土地里刨了一辈子,认定自己平日所用的方法是最好的,对无恤此举是否有用,表示怀疑。
“乡宰此法很是新鲜,但毕竟是涉及到全乡土地的大事,一旦不成,恐怕会耽误到全乡的收成,要是毁了土地,更是一件大祸事……以老朽看来,还是谨慎一些为好,要不,就先在公田里推行?”
这意思很明白,反正种烂了,也是你公家的土地。
有了桑羊翁带头,成垄跟着婉转地表示反对,连带着窦里、甲里的人,也有些摇摆起来。
这场小挫折让无恤认识到,尽管他在成邑的威望已经很高,可距离一呼百应的程度还为时尚早,尤其是在国人中间。
如果不能说服土地的所有者国人,赵无恤就只能在这几百亩的公田上种麦,那样的话,想实现来年全乡的大丰收,就不可能了。
虽然扳倒了成氏,但要彻底改造成邑,他还需要和巨大的传统势力斗争。这是一个摸不着看不见的敌人,却藏身于每一个人的心底,想要战胜它,比以铁拳击垮成氏要难上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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