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嘣!嘣!嘣!嘣!”
吕行射出一箭后,又循着节拍,以飞快的手法从箭囊中再抽一支,搭上,再开弓,射击,一连四次。
赵无恤看见远处蒙着虎豹纹布的靶中央,已经插上了五支箭,而且箭箭都几乎透靶而出,只剩下羽毛和箭杆还露在外面。
“好!”令狐博忍不住为堂弟的表现叫了声好,他带着笑意,望向了赵无恤,却见他脸上居然没有丝毫畏惧和怯意,反倒像是……兴奋?
在令狐博想来,此子即便再精通射术,也不会是堂弟吕行的对手,可他为什么能如此镇定,难道说,还留有什么后手不成?
有个少年跑过去想要抽出吕行射透箭靶的箭支,却使尽了力气,涨红了脸都无法拔下。
大夫子弟们相视点头,纷纷翘起了大拇指。这五箭连发,与节奏相和,而且势大力沉,吕行的确是算得上擅射的能手,冠绝泮宫。
在他们看来,这场比试,胜负已定。
方才那名为“乐子”黑衣锦服少年一拍大腿道:“休矣,这赵氏君子今天必输无疑。输了,罚酒不要紧,关键是他初来泮宫,就被魏氏的小宗吕行击败。从此赵氏一党大夫家的子弟就更抬不起头来,唉,吾等看来还是得跟着魏子、韩子混。”
白衣少年张子却不急,口中依然是那句:“再等等,很快便可以见分晓了。”
另一边,吕行长出了一口气,对自己的射艺十分得意,他朝赵无恤扬了扬下巴,骄傲地说道:“行献丑了,赵子看我能有先祖武子几分能耐?”
他本意是炫耀和挑衅,可赵无恤居然就这么不慌不忙地点评开了:“在无恤看来,吕子的射术,不像传说中吕武子之箭那般刁钻精奇,倒是有几分潘党的风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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