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故作微笑地迎了上去,亲切地问道:“子贡,与吾父谈得如何?”
子贡朝无恤行礼,身为一普通商贾,面见一国卿士,而且还是赵鞅这种虎一般的性格,带着刁难的心思,他此时却依然面不改色。
“还得多谢君子前些日子赠予的《绝秦书》,赐的辩才倒是好了不少,至少没有让上军将觉得,我是一夸夸其谈之辈,只不过……”
“只不过如何?”无恤有些急切。
子贡说道:“只不过上军将突然问赐,作为一商贾是不是太过屈才了,愿不愿意为赵氏家臣,上军将会委以我上计吏,或仓吏之职,以上宾之礼待之!”
赵无恤暗道不妙,赵鞅果然下手了,这便宜老爹,连儿子的墙角都要挖。虽然左右都是为赵氏效命,但终归让无恤心里不太舒服。
他面容故作淡定地问道:“这岂不是好事么?子贡是如何打算的?”
如何打算?子贡露出了淡淡的微笑,让无恤琢磨不透。
原来,方才子贡刚刚脱下鞋履,着足衣入了殿门,赵鞅就坐于案后,虎目圆瞪地质问他:“孔子为人如何!?”
子贡恭敬地对答道:“赐不能识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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