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人们出来一瞧,邻居亲族也和自己一样打扮,便相互点了点头,开始自发聚集起来。
有宗族的,便跟着宗族行动,单家独户的,就跟着邻居的伍、什长集合。名义上属于赵无恤私产,实则由国人管着,身份相当于农奴的野人、氓隶,就垂着头,扛着农具,跟随各自的田主站列。
他们则是这样谈论的:“以往每年都有亲友为士大夫从死,君子止此恶政,救了吾等性命。去岁冬雨雪,野人氓隶无衣无褐,君子又大开府库,散尽钱帛粟米,让吾等能穿暖衣,食饱饭,若无君子,则死矣。吾辈虽为贱小人,但报恩之心,不下士人,今夜愿为君子效死!”
在窦彭祖、里胥和乡卒们的组织下,乡寺的打谷场上,还有各里的社庙前,一时间黑压压全是人。
赵无恤正带着人,朝后门走去,见此情形,便对身边的军吏们发出了这样的感慨。
“闻战不惧,民心可用矣!”
成乡在名义上,只有两卒之兵,但在赵无恤加强对基层的控制后,若是把所有青壮的国野民众都征召到一起,就相当于多了一个旅,五百多人的预备队。
这,就是赵无恤今夜敢与未知敌人对抗的资本!
如此一来,库存的武器和甲胄就有些不够了,国人基本都有自带的武器,野人则只能扛着农具、木矛,甚至是之前舂米用的石棒槌。
虽然看上去有些杂乱,但还算斗志昂扬。
惧怕是有的,但若是盗寇攻破邑门,或越墙而入,国人们的家眷和私产也会遭到侵犯。从古至今,民众拿起武器作战的最重要理由,就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利益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