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根据他们的性格,一旦推衣衣之,推食食之,就能使之效死。之前惹了祸事,被赵无恤加以惩戒的田贲,也在其中。
下宫到成乡的路本来就不是官道,修的很是简陋,在秋雨后有些泥泞,马车不时会陷入泥中,需要徒卒推攮。所以,平日只需要一个半时辰的路,现如今却得花两个半时辰跋涉,若是到了夜里,则更加缓慢。
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,到了天色将黑之时,一行人才遥遥看见成乡那些隆起的丘陵。
“君子,前面就是山阳亭了!”田贲一路步行,一会儿奋力推车,一会儿主动跑前方开道,这会小跑过来向赵无恤禀报。
在做了一个月刑耐之后,以及赵无恤新军法的威慑下,他似乎老实了不少。前几日被安排在下宫居所内,不得外出,田贲居然也乖乖听话,一直憋到了今天。
但上次那事,赵无恤心里还是有点疙瘩,虽然尽力帮他把闯下的祸圆上了,最近却不太爱搭理他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。
“我记得这山阳亭就是北上晋阳的必经之路,这里的亭长名为成抟,是成巫的儿子,据说做的还不错。这些天里,董安于还特地夸奖过他,说他克忠职守,可堪大用……”
没记错的话,上次仲信、叔齐想火烧成乡仓禀时,正是这个成抟,负责帮成巫与安排下的暗子交涉,向无恤通风报信,也算立下了功劳。
“之前就觉得他有一些才干,而且眼界胸襟比他那神棍父亲高了不少,一个区区亭长,的确是大材小用了……”
于是,在通常情况下,会让手下驱车经过亭舍而不停留的赵无恤吩咐道:“反正成乡不远了,再赶上半个时辰就能到,就先在山阳亭休息半刻,跟亭长讨口浆水喝!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