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如今,之前环环相扣的计划已经被打乱,仓促撤兵后,范、中行从主动落于被动。若是全面动员,依然在新绛附近有兵力上的绝对优势,但也丧失了伏击赵兵,进攻下宫的好时机,更何况……
“赵鞅未死!今日还出了下宫,巡视周边,此消息已经被探子证实。”
中行黑肱心里越发觉得,这一切都是董安于布下的诡计,再加上那神秘的巨响,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敬畏,越发对这次的行动不报信心。
“还好吾等假借吕梁盗寇之名行事,才没有上当,如今之计,只能暂时按兵不动,再派传车,立刻将此消息通报范伯。”
中行氏的家司马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成乡一战,有数十范、中行的家兵被俘,其中还有不少军吏,若是他们挨不住拷打,透露了消息……”
“只要咬死不承认,赵氏也无可奈何,以国君的性情,断不敢轻动范伯,动我中行氏分毫!知伯、魏氏首鼠两端,也不足为患。”
……
两大集团森然对峙,仿佛去年冬至的景象重现。知伯不在新绛,魏氏则有些懵了,他们目前倾向于赵氏一方,但若是开战,则打着两不相帮的主意。
而到了第二天,又一个消息传来,说是赵氏庶子无恤,轻车进了新绛,进了虒祁宫。
赵无恤这一去,当然是告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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