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圉冷笑:“执政?孔圉虽不才,却并不稀罕。”
他朝帝丘方向一拱手:“何况卫国只有一个国君,我虽然失信于君上,却绝不会对你俯首称臣,你还是另请高明罢,若还念我是你的姊丈,就放我回封地去!”
眼见孔圉这里说不通,蒯聩的坏脾气也要爆炸,赵无恤这才出言道:“卫侯稍安勿躁,孔君才刚刚过来,一路困乏,不是谈国事的时候,何况你还没去拜见卫国公女。”
他又盯着孔圉笑道:“天色已晚,孔君要走也得等明日,你的住处已经让人安排好了,随我过去何如?”
孔圉气鼓鼓的胸膛这才停止了起伏,起身道:“岂敢劳烦赵将军亲为。”
无恤笑着摆了摆手::“无妨,作战的计划已经制定好了,兵卒们自有将吏去管理训练,我在大帐里也是闲着,不如陪孔君走一走,看一看。”
……
赵军大营坐落在名为城俎的小邑旁,此处距离帝丘不过二十里地,随时可以前进围城。
在营外,孔圉遇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。他长期在朝中任职,常和卿大夫们打交道。所以透过兵士们打着的火把,他认出了公叔戍,此人是卫献公曾孙,还是卫国的卿。公叔戌骄傲,并且家资富有,甚至已经到了侵犯公室权力的地步,加上公叔又是反对与齐国结盟的,于是便被驱逐,逃到了鲁国。
还有北宫结,原本是位高权重的卫国行人,在卫侯年轻时一度擅权,也因为被卫侯厌恶,故意让他被齐国人拘押,受尽羞辱,同样是反对与齐结盟,便被清洗驱逐。
正因为有这些人的前车之鉴,孔圉在见疑于卫侯元时,才只得仓皇出逃,因为他很清楚,自己的舅翁疑心很重,是不听人解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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