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人的心里响着这样的呐喊。
“宰辅必起于乡县,猛将必发于行伍,未来鲁国的师帅、军帅,也许就在这些忐忑却又勇敢的脸庞里……若将军的理想能够在鲁国生根,发芽,求虽九死尤不悔!”
冉求对为他驾车的管周父露出了一丝笑,随即坚定不移地命令道:“开门,出城!”
曲阜东大门发出吱呀的笨重呻吟,波光粼粼的洙水映入眼帘。而冉求冉子有,带着四千曲阜子弟兵,誓师,过河,出征!
……
即便在五月仲夏,洙泗的阳光依然是温和明媚的。这两条河是鲁国的母亲河,见证了这个周公之邦过去的骄傲和如今的苦难。
闾丘明在清凉的洙里濯着足,懒懒地打了个哈欠。
“又轮到吾断后,别人都想着早点回齐国,他们却不曾想,走的越晚,能抢掠到的钱帛子女就越多,这其实是份美差!”看着手下的族兵们牵着的牛、羊,以及各色鲁国的纺织品,闾丘明得意洋洋,脸上笑逐颜开。
闾丘明是一个齐国乡良人,统帅两千兵卒,在西鲁,他带着的这两千莱地兵负责断后,为此劫掠了不少城邑,配合公子阳生干下了许多惨绝人寰的事情,屠戮廪丘乡里,杀鱼遂都有他的份。国夏来到鲁国腹地与另外两军合在一起后,他则被编入了高无邳统率的一万后军里,依旧是断后的职责。
“大夫,高将军那里传来命令,大军已经开始北撤,他催促大夫快些,后军午后也要离开了。”他的家司马过来催促,惹得闾丘明一阵恼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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