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,那位兴冲冲想要救援老友的窦犨,他那三千楼县兵,也在平阳城下遇到了士鲋和知宵的伏击,只逃回去一千……
楼县位于晋国西部,是个五千户大县,占地甚广,西临大河,东北则是晋阳。在窦犨送了一波后,还剩下晋阳、马首、盂这三县,以及防御代国的要塞霍人共剩下多少兵?满打满算,也只有七八千人了,且分散在四县驻守。
别说阳虎,就连赵无恤也感到一丝头疼,任谁都能看出来,经过两场败仗后,西面的局势变得对赵氏不利起来。韩氏已残,而本来完整得如同一个乌龟壳子的赵氏北部领地,也因为楼县的损兵折将而不稳定起来。
“窦犨!”阳虎的口气更加愤怒。“我就知道,此等只会空谈的所谓名士是靠不住的。”
“不错,窦犨,真是罪该万死!”尽管韩氏不给力,又是自作主张又是遭到重创,但赵无恤依然得捏着鼻子和他们共存下去,所以这次战败的锅不能让韩不信韩虎祖孙来背,在段规面前,还是全部归罪到窦犨头上吧。
“然,韩氏虽然有过,却是窦犨自作聪明导致的,我家君子也是后悔莫及。”段规哪能不明白,连忙接嘴,“如今君子和铜鞮大夫退保少水以西,与知瑶的大军对峙,平阳则更加岌岌可危,还望将军施救!”
赵无恤微微沉吟后道:“赵韩两家休戚与共,自当相互扶持,只希望韩氏君子能与我兄弟同心,休要再自作主张了……”
“这是自然!”段规连忙点头哈腰,经过这次败仗,他们是看明白韩氏的实力了,也就能跟着赵氏打打顺风仗,自起炉灶是没前途的。
“至于施救之法,我需要召开军议,贵使且先下去,等与众将吏商量出结果了,自然会告知于你。”
……
等段规离开营帐后,阳虎终于忍不住了,他站起来说道:“君子,太行以西的局势已经再清楚不过,平阳已经没救了。我算是明白了,因为韩庚在那里,被包围平阳就如同韩氏的肾囊,知伯想诱使我军西进,便狠狠捏一下平阳,让韩氏吃不住痛,仓促去支援,只会给知氏机会!”
肾囊也就是****,阳虎这比喻虽然粗鄙,却正好说明了问题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