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鞅观望了一会,心中暗道对面知瑶的营帐扎得毫无破绽,此子虽然年轻,却已经是个娴熟战阵的军将了,而且尤其擅长山地作战,军队中还有不少仇由人。
于是他派了个使者过去传话:“我与知伯同辈,知氏之孙亦鞅之孙也,见长辈却不来卸甲拜见,是否太过无礼?”
……
从赵氏玄鸟大旗重新竖起在轵关城头时起,知瑶便知道乘机攻克此关恐怕是没戏了。仿佛勇气在胸间膨胀,本来在城头缩头缩脑的韩氏兵卒竟也敢冒出头来与敌人直视。
而赵鞅派人送来的话,更是让知瑶手下的众人暴跳如雷。
“赵孟这个老不修,他是在占君子的便宜啊!”
知瑶也皱起了眉,若他承认赵鞅为祖父辈,那赵无恤岂不是他父辈了,这种赤裸裸的折辱,是对他巨大的挑衅。
若换了几年前,知瑶定会受不住激,下令强攻轵关。可如今他已经成年,性情也没那么冲动了,反倒在勇之余有了几分智,赵军抵达后,轵关守军剧增一倍,光靠他这不到两万人,是决然攻不下来的。
但这场对话涉及士气,涉及两家脸面,他也不能示弱,于是便让使者将话送了回去:“知氏曾与赵氏有姻亲,如今两家构难,交战于太行,但知氏诚意仍在,只是军将之女恐怕不能做家兄之妻,仅能为小子侍婢了……”
看着使者渐渐远去后,他露出了一丝冷笑,调转了车头:“传令下去,准备拔营撤离,明日凌晨天明后悄悄离开轵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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