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疑就像春天播下的种子,在韩虎心中渐渐发芽,他已经忍不住胡思乱想了,毕竟已经十天没得到来自东方的消息。
“子泰会不会已在东面被齐人击败?甚至死了?”
“我听说陈氏和中行在打邯郸,那里陷落了么?敌军会不会已经向南打到了朝歌,打到了州、野王……”
“他不会是故意的罢……故意不管西线,让我撑在前面,好让韩氏损失惨重,弱到只能唯他指令是从?”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,让韩虎不寒而栗,只能在夜间披上甲胄,在轵关巡视。
可这不能抚平他担忧,这关隘里,他已经算最坚定的人了。若再看不到希望,韩虎的确没信心在轵关挡住知瑶犀利的进攻。
第二天,斥候来报,台谷已经陷落,断后的赵兵全军覆没。知氏追的很急,最后一批往轵关来的上党难民被其前锋攻击,死了不少,剩下的正朝这边逃窜,但韩虎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混入知氏的人。
他的心太软,看着关外苦苦哀求的难民,正犹豫要不要开关门时,知氏的旌旗也开始在山间晃动,两万大军从数条山路向轵关靠近,他们的武器在韩虎眼中显得格外刺目……
家臣们窃窃私语,士卒们苦着脸,一连串的大败让他们没了再战的勇气和信心。
怎么办?
韩虎的心扭成了一团,滚石、弓箭、巨木,他能勒令兵卒用这些东西挡住敌军一时,却难以阻挡手下兵卒丧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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