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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无恤一改前态,对苌弘恭敬有礼,这倒是让苌弘摸不着头脑了。
“元帅这是何意?”
“苌子曾为孔子师,我也与孔门有些交集,勉强算孔子的半个弟子,更是其婿,遇上苌子,自然当以礼相待。”
苌弘冷笑:“以元帅近几年做事的手段,只怕孔子不会认你,无论是弟子还是婿。”
赵无恤笑道:“是么?再过不久,孔子只怕要多一位赵氏外孙了。所以无论认与不认,既成的事实无从更易,就像成周的现状,就像是已经沉没的大船,无论船上的人如何呐喊拉拽,都止不住下沉之势,彻底被泥沙掩埋,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谈及成周的未来,苌弘不由自主地习惯性地劝诫道:“元帅初登上卿之位,颇有会合诸侯之志,何不尊周以正名?我周之东迁,晋郑焉依,郑已数次叛王,唯独晋室尤存,赵成子说过,求霸莫如入王尊周。赵宣子、赵文子也曾多次扶持周室,元帅可以效仿之……”
赵无恤在船头大笑:“先生自身难保,还记着周室和刘公的安危,果然是一片丹心,只可惜啊……可惜先生心中的明月却照到了沟渠里。”
他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,递到苌弘手边。
“先生好好看看吧,天子和刘公是如何归罪于你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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