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干巴巴的笑声在殿内响起,身材微胖,高冠博带,身上随便一个玉饰都价值连城的伯嚭站了起来,笑眯眯地说道:“子胥休要激动,你啊,还是老样子……”
他就像一个和事老,像以往一样调节吴王和相邦的矛盾,然而今日却有些不一样,伯嚭话音一转,摆了摆手道:“子胥明于一时之计,不通安国之道,大王的深谋远虑,你是真的看不透呢,还是故意想让大王受到天帝降罪呢?臣愿大王按您所想的主意实施,不要囿于小人们的胡言乱语!”
什么!
小人?他是在指相邦么?
这一席话,顿时在殿上掀起了轩然大波,一时间,对勾践的处置都不重要了,吴国众臣愕然地看着伯嚭,又看看伍子胥。吴国的头号和二号权臣,像两根柱子一般,分立吴王下首两侧,就这么争锋相对地看着对方。
伍子胥须发贲张,显然是气得不行,眼中还带着一丝突遭背叛的难以置信。伯嚭则面色如常,脸色是讨好吴王不惜得罪伍子胥的谄媚,心中却是终于摆脱此人的如释重负……
和伍子胥一样,伯嚭也是楚国亡人,他父亲伯郄宛是楚平王左尹,后来被楚国令尹子常听信奸臣费无极之言所杀,并诛连全族,只剩下伯嚭逃难到吴国。
伍子胥觉得他和自己同病相怜,也有几分才干,便大力向吴王阖闾引荐。伯嚭也投桃报李,早期是伍子胥一党的坚定拥护者,他在柏举之战时与伍子胥休戚与共,在挖开楚王陵墓,鞭挞楚平王尸体时与相拥大笑,又一起垂泪,为冤死的父兄哀伤。
他们还一起享用了令尹子常的妻妾女儿作为报复,关系极为要好。
但也正是在攻破郢都的疯狂里,伯嚭大仇得报心愿已了,顿时沉浸在美色珍宝的花花世界里,开始变得贪婪而无耻,曾经破家亡族的惨剧,让他对权力极度渴望。
在新王夫差继位后,伯嚭知道机会来了,他投其所好,成了吴王最宠信的臣子。他逐渐培养起了自己党羽,已经不再需要依靠伍子胥,反而,还视伍员为朝权力巅峰进一步攀升的绊脚石!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