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路寝之台上,看着高柴远去的背影,赵无恤久久未语,似是在思索着什么,最后还是赵广德轻咳一声,过来请示道:“君上,燕姬是要交给燕国人的,但这齐侯及其母……要如何处置?”
赵广德的意思是,要不要因为赵无恤睡了芮子,就改变之前既定的处置方案。
”对彼辈的处置不变。“赵无恤却冷冰冰地回应,一夜露水情在他心里,压根占不到分量。
“先将她们安排在附近的柏寝,加派人手看管,待大军返回时,再以临淄残破为由,将孤儿寡母一起带到济南历下安置,晏孺子现在还是齐侯,仍有利用得到的地方。”
“唯!”但赵广德又有几分犹豫,问道:“君上,赵国当真要放弃临淄?”
他有些舍不得。
“汝进军齐国时也看到了,越是往东,越是靠近临淄,齐人的反抗越是强烈。赵国能站稳脚跟的也就是济北、济南。故而对待临淄,迁其民,空其地才是最好的办法,陈氏这把火反倒帮了寡人。”
赵无恤冷笑道:“陈乞老儿想留下一个大麻烦给寡人,他却棋差一着,没想到一个全须全尾的临淄才是最麻烦的,这种十万大城,外来者想要有效统治太难了,即便强占,也只能依靠当地人,最终还是会被齐国各氏族得到权力。正好借着火灾,把临淄人拆分迁徙到济南、济北、鲁国。这个烂摊子,等剿灭陈氏后,便交给国、高、鲍、晏四族来帮赵国收拾吧!就当是主人赏给狗的一根剩骨头!”
等赵广德也离开后,赵无恤仍然在路寝之台上站了好久。
日落时分,高墙上的云朵已经披上红霞,临淄虽然被烧了一半,但站在高台上看去,景色依然震撼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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