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这时代最不一样的人。”
他要带着报复的怒焰回到晋国,叫晋卿们俯首称臣;他要再次捧起季嬴纤细的手,对她一诉衷肠;他要教给小公输班后世的极尽机巧,与孔子探讨修齐治平之道,和扁鹊学医者心,甚至还想与老子谈谈太一生水,在庄子诞生前于白纸的一角偷偷写下庄周梦蝶,蝶梦庄周,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……
他要让自己在西鲁种下的文明之种生根发芽,根基遍布天下,最后与时代融为一体,让后人分不清什么是后世乱入,什么是土生土长。
他还要在生命老去时抚着膝下的孙儿,指着一个不一样的赫赫华夏,给他讲述天命玄鸟的传说……
所以,他才不会,也不能轻易死去。
比起货真价实的他,后世的“穿越者”王莽、刘秀算个啥?
“也许我才是穿梭时空的大魔导师,命运之子,手握时运。”
于是赵无恤对伯芈笑道:“你放心,我的时运可没阳虎那么差劲,你方才不也说了么,我虽然不通医术,但除了扁鹊外,我也算个懂医理的人,知道如何规避疫病,保护好自己和你阿弟。何况疫病的传染已经停止,连扁鹊都闲下来开始书写《伤寒杂病论》了,所以且安心,好好在家中等我归来。”
……
今日赵鞅要在邑寺议事,赵无恤出来时,他的佐吏阚止就在外面的戎车下垂手等待他。
正所谓疾风知劲草,板荡识忠臣,自从秦邑大疫以来,赵无恤对这个阚邑宰之子越发刮目相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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