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来,他每日都能收到来自宋国的消息,前些天又是公子被逐,又是朝臣弹劾乐大心,商丘热闹非凡,这几天却像是波涛汹涌的湖水突然归于平静。
“若是无事最好……”他觉得自己可能料错了,宋国的政治结构还是比较稳固的,轻骑可能要白来一遭了。
但越是平静,他心里的不安却愈来愈浓。于是在雷泽呆了几日后,赵无恤再度启程,以朝聘和访问的名义越过界线,带着轻骑到达陶丘,驻扎在济水南岸……
对于赵无恤的到来,子贡欢迎之余也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和不满:“司寇这次来究竟所为何事?以大夫身份私自出国聘问,这已经是僭越礼法了,恐怕曲阜那边,国君和三桓会再度心生不满。”
子贡虽然没有明说,但赵无恤知道,他指的其实是孔子……
对于子贡,像对冉求那样逼他表态是不行的,赵无恤只能故作忧虑解释对宋国局势的担心。
“司城乐氏是我舅家,怎能坐视不管?本来只欲在雷泽驻扎,孰料曹伯盛情邀请,不好推却,待我归国后,再向国君赔罪便是。”
不过这种冒险是值得了,抵达陶丘的第二日凌晨,新的消息传来,宋国爆发了叛乱……
……
“子泰想要越境入宋?”曹伯大半夜被人叫醒,本来窝了一肚子气,见是自家的宾客赵无恤,本来生硬的语气顿时就软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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