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未能亲手结果这老贼,为乐伯复仇!”
随后他击掌让厅堂内的众人停止对范鞅之死的关注。
“既然在甄邑、廪丘名实已立,那余不日便要返回廪丘,尽快树威立信,好早日开始‘新政’!”
……
七月将尽,暮色将至,刚刚解除了军事管制的廪丘城门口依然不复战前的热闹,商贾、国人、贵族都稀稀拉拉的。
就在此时,从西面的涂道却开来了一个车马队,廪丘国人一见即知此必是贵人归来,纷纷给他们让开道路。
车侧之人披挂甲衣,目光警惕地看着过往行人,一旁还有十余单骑在前开道,被簇拥在中央的驷马大车上是一位戴远游冠,服玄色深衣,佩剑的少年君子,正是新近成为廪丘主人的“赵大夫”。而其后的两辕马车、牛车上,则是一些甄邑和廪丘的氏族子弟,有的面色轻松,有的却表现出微微的不自在。
“这是战后第一次行邑,收获颇丰,甄、廪丘之旧族才俊,俱入我瓮矣!”
回到邑寺后,赵无恤对前来迎接的属下们如是说,他对这次从廪丘到甄邑,再折返回来的短短出行十分满意。
从古至今,即便是大一统王朝,郡县乡党观念也极重,赵无恤听说,在汉代时,外来的长吏常常会被当地士族架空,甚至会遭到排斥乃至于杀害。
更何况春秋时期书未同文,行未同轨,邦国封疆分隔,一位来自外国,语言、风俗与当地人不尽相同的大夫想要在一个城邑扎根,是很不容易的。
在春秋,土著势力驱逐自己的领主,也不是一次两次,远一点的例子,当年晋文公为周襄王平定王子带之乱,被赐予南阳之地。然而阳樊人竟然公然抵抗强大的晋军,拒绝晋国统治,驱逐了晋国的阳樊大夫,晋文公围城久攻不下,最后以放樊人出城迁徙为条件,才得到了这座城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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